这场盛大的珠宝拍卖会设在帝城最豪华的宴会厅,醉璃。
宴会厅的灯光很暗,只有烛火照亮满厅,珠宝在暗色中依旧泛着光泽。
暗红色的丝质窗帘挡住夜色,烛火映照出人影,宴会厅的氛围隐秘而浪漫。
宾如云,在悠扬的大提琴奏鸣曲中自觉压低声量,与周围人攀谈。
“我看这霍家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。”
“这次霍家倒台,帝总从中谈妥了不少合作…”
“帝总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啊!”
“当初帝霜创立帝氏时,行内又有几个人看好他她?这小姑娘争气,越是没人看好她,她越是出色…”
“帝总不靠着自己,还能依靠谁?”
“帝霜也算是吾辈楷模了。”
“……”
帝霜的身世背景,圈内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些。
她一个姑娘家,靠着自己走到今天的位置,属实不易。
少顷,宾间躁动起来,又很快归于平静。
聚光灯从天而降,打在宴会厅中央的女人身上,她是全场唯一一个没戴面具的人,也是这场拍卖会的主办方,帝霜。
女人一袭浅紫色长裙曳地,脖颈处是同色系纱巾,沿着曼妙婀娜的身姿蜿蜒,形成开的妖艳的紫玫瑰。
帝霜那双别具特色的狐狸眼叫人过目难忘,眼下两颗红痣点缀,美而妖。
“各位远道而来,旅途劳累了…”
她环顾着大厅里的宾,他们处于暗处,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,眼睛是唯一的情绪表达。
“今夜是狂欢之夜,我已为各位选出了绝佳珠宝,还有我亲自设计的珠宝饰品个,但愿没让诸位失望。”
帝霜说完,习惯性地朝后伸手,便有人为她递上一杯红酒。
她举起,敬四方来宾,那双勾人的眼弯成半弦月,“祝愿各位,尽兴而归。”
宾与她一同高举酒杯,敬这位高贵的女人。
…
“州啊,听说北三城的周总带了他的新婚妻子过来,你帮我多留意…”帝霜微微偏头,嘱咐身后跟着的男人说话。
还没等到身后人的回答,帝霜便看见了不远处正在哄着妻子的周宴卿。
她着急上前,却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。
身后人眼疾手快扶住她,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尖,有些灼人。
帝霜蹭了下耳朵,嘴里还不忘抱怨,“州啊,是不是你踩我裙子了?”
身后人不敢回答,藏在暗色中扮演着保镖的身份。
“你在这种小事上怪粗心的,你说你这什么时候能谈上女朋友啊?”
那人俯身,主动将她的裙摆给拎起,却不敢再往前,怕她认出了他根本就不是池州。
真正的池州正满心忐忑地被强制装病了。
此刻陪在帝霜身边的人,正是裴澜鹤。
早知道裴澜鹤说的办法是让他装病,池州说什么也不敢答应啊…
这要是被发现了…
啊啊啊啊啊啊这肯定会被发现的啊!
池州心里叫苦连天,头发都薅秃了两把。
他甚至手写了一万字的检讨书,就是没动辞职的心思。
开玩笑,他对帝霜的忠心,天地可鉴!
…
裴澜鹤长身鹤立,以保镖的姿态站在离帝霜不远的距离,烛火晃动,他脸上戴着墨色面具,神秘中添了份魅惑。
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帝霜身上,她的后背露出大片,蝴蝶骨精致漂亮,腰窝处的水墨凤凰栩栩如生。
他喉结滚动着,想起从前他也曾细细吻过。
帝霜与周宴卿攀谈着,明知道她望着对方的眼睛只是种尊重,但裴澜鹤还是克制不住地泛起酸。
于是他上前,扶住帝霜的肩膀,“帝总,你醉了。”
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嗓音像股电流,自下而上地穿过她全身,连带着心脏都跟着酥麻。
她抬起眼眸,对上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。
帝霜红唇翕张,却处于惊讶之中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反观裴澜鹤就冷静的多,他手心的力道重了些,对帝霜的占有欲很强,“帝总,我带您去醒酒。”
…
帝霜被裴澜鹤给带走了,她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温度,也不知是不是酒精上头的缘故,她鼻尖有些酸涩。
她想起裴澜鹤还有个未婚妻的事儿,那股酸涩感更加浓郁,“谁让你过来的?池州呢?”
裴澜鹤不肯松手,将人揽进怀里,“池州被我绑了,是我非要来的。”
他扯下面具,那张称之为绝色的脸便出现在帝霜眼前,“霜霜,我想你,想见你…”
帝霜瞬间心软了。
裴澜鹤握着她的手,放在自己心口处,嗓音沙哑,“老婆。”
手永远比脑子快。
帝霜的手克制不住地捏了两下,听到裴澜鹤隐忍地闷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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